第 28 章(第2/2页)

陶然无奈道:“你非得今天?”

骆闻舟弹了弹烟灰:“越快越好,局里压力太大了。”

陶然皱着眉打量了一眼他们队长的熊样,想絮叨两句,想了想,感觉说也白说,只好妥协:“行吧,那女孩叫什么,干什么的?”

“崔颖,是燕西政法研二的学生。”

陶然倏地一愣:“燕西政法?那个死了的陈媛难道也是燕西政法的?”

骆闻舟:“怎么?”

“赵浩昌就是燕西政法毕业的!”陶然飞快地说,“去年好像还受他们导师的邀请,回去当了一阵子社会实践导师!”

骆闻舟直接把烟头按灭在窗台上:“操,走!”

此时,另一间病房中,郎乔眼睛眨也不眨地听何母王秀娟说话。

费渡在旁边戴着一次性的手套削苹果——按理他不应该在这里,只是王秀娟寻死未果,又受到了莫大的惊吓,醒过来以后情绪一直不稳,成了个需要“监护人”在场才能说出几句整话的“老孩子”。

费渡就成了她的临时“监护人”。

郎乔轻声问:“那何忠义有没有跟您提过他在燕城遇见赵丰年的事?”

何母小幅度地摇摇头。

“关于这个赵丰年,您还记得什么吗?您一开始没能认出他来,是他已经很多年没回过村里了吗?”

何母看了费渡一眼。

费渡没插话,鼓励性的冲她笑了笑,他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在一次性的纸盘里,又插了两根牙签,摆在两个女人之间:“天干物燥,补充点维生素。”

“他没的回,家里没人了。”何母声音有些沙哑,缓缓地说。

“他们家里原来有一个瘸子爹,一个哑巴娘,除了他,还生了三个娃——两个女娃,一个男娃,家里困难啊,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一个大学生,大家都说好运要来了,谁知有一年冬天,大半夜里,村里有个傻子被家里人关在门外,他没处去,一边游荡一边弄火暖和,一不留神把赵家院门口的那棵大树烧着了,当时正好刮大风,‘呜呜’的响,大家伙都睡觉呢,谁也没注意,傻子不晓事,不知道求救……着火的大树中间烧断了,当时就倒下把房子压垮了,一家老小……除了老大丰年当时不在家,逃过一劫,全死了,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