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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归淡然道：“臣不敢。”

“陛下，陛下您听到了吗？他不敢！”

梁王心中疑窦丛生，望向穆如归的目光也起了变化。

穆如归不为所动，垂着眼眸望向发疯的秦通达。

秦通达哈哈大笑：“九王爷，您是不是生了反心，才如此污蔑……”

他的笑声卡在喉咙里。

因为穆如归身后的玄甲铁骑，默不作声地替他卸去了厚重的铠甲。

漆黑的衣袍在风中翻卷，九王爷骨节分明的手，在各式各样的目光里，撩起了衣摆。

“咝——”

血肉模糊的伤口横贯了穆如归的腿，粘稠的脓水打湿了半条裤管。

这岂止是伤重？

换了旁人，怕是连站都站不稳。

梁王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穆如归血肉模糊的腿，心里也后知后觉地生出了一丝内疚。

他恼羞成怒，后悔于方才的怀疑，便将怒火全倾泻在秦通达身上，抬腿不断踹过去：“让你污蔑朕的九弟……让你污蔑朕的九弟！”

秦通达痛呼不已。

穆如归不着痕迹地勾起唇角，趁着梁王在气头上，将先前送入城门内的粘着羽毛的帽子，呈给了梁王：“皇兄，不知道为何，秦大人一瞧见它，连臣弟派来的人是何种身份都未验证，直接将城门打开了。”

人群中的五皇子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不是狄人之物吗？”

秦通达猛地仰起头：“不——”

可是，太迟了。

所有人看向秦通达的目光都变了。

鄙夷，不屑，还有仇恨。

通敌叛国，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秦通达的面色在如炬的目光里，彻底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