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的眼光很高的

金麟拉着他走在盛开的花丛中,树上的落叶随风飘落,也带来阵阵花香,这个地方,让人放松。

等墨家人跟随几号追来之时,只见白银受伤躺在地上,而墨云溪和金麟的身影,半点不见,就连墨云溪独特的暗号,都没了。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是先行将白银带回治疗,大婚之日,就遇这样子的事情,让墨、王两家脸上都难看到了极点。

大堂内,还未拜完堂,新郎就被人给绑了,还受人非议的王婉儿一把扯下头纱,气得整个脸都有些扭曲了,所有人都不敢大喘气,生怕一不小心,就撞人家刀口上。

“哎呀!死猴子,你就分我点香蕉嘛!信不信我把你皮给扒了啊!”

唯独装疯卖傻的白沫寒,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依旧跟自己的猴子瞒着。

“你个死疯子,给我闭嘴。”冢辕开口,冲白沫寒吼着。

白沫寒手插着腰,抬头挺胸的盯着他,直接就将手里的香蕉皮扔到了冢辕脸上。

自己还在一旁笑得直跺脚,“哈哈哈,没想到,这香蕉皮还会自己飞,竟然飞到了你的脸上,看来,它很喜欢你,才会亲你一口。”

被当众如此侮辱的冢辕随即就对白沫寒动了手,直接将他踢倒在了新娘面前。

从小目中无人的冢辕,这时正在气头上,那里注意到王婉儿的脸色。

“住手。”这是,身黑红相间,长相清秀,身材丰郎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语气中自带震慑力。

冢辕不甘心的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大哥,是这疯子先惹事的。”

“闭嘴,还不向王姑娘赔礼道歉。”冢辕先行告状,却没有得到好脸色。

虽心有怨气,可是,在冢尘面前,他也不敢发作,于是,只得是敷衍的行了个礼,以示道歉。

“今日,是冢尘管理不周,才让他二人在此胡闹,等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还请王宗主和墨宗主海涵。”冢尘作为冢家掌门人,亲自道歉了,王、墨两家自然也不在挑理。

“冢枂,还不随我回去,今日这种场合,也是你能来的吗?疯也要适度。”处理好后,冢尘才看着地上的白沫寒开口。

白沫寒直接从地上起来,一下子躲在了王婉儿的身后,“不,我不回去,今天,我是来喝喜酒的,这酒还没喝呢!而且,这里还有那么美丽的女子。”白沫寒说着,用手划过王婉儿背上的头发。

“新郎要是不回来,我也可以勉强娶了她的,哈哈哈……”

原本就被百家之人耻笑了,如今,还被一个疯子如此轻薄,这份羞辱,王婉儿哪能忍得下。

随即远离白沫寒,快速抽出离她不远的人的刀,便向白沫寒刺去。

白沫寒一笑,就凭她就想杀自己,不是可笑吗?

所以,他一闪便躲了过去,随即,向人多的地方跑去,“啊……救命啊!杀人了。”他一遍喊,一边跑,众人都害怕被王婉儿不小心刺到,到处躲闪,整个礼堂,瞬间乱成一锅粥。

“你个丑八怪,毒妇,谁娶了你,谁倒霉,我替墨公子庆幸。”

他一边跑,还不忘挖苦王婉儿,气急败坏的王婉儿,直接将剑摔了过去,刚好插在白沫寒面前的柱子上。

离白沫寒的脖子,只有头发丝的宽度,白沫寒在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他反应快,停了下来,不然,现在他的脑袋,就已经搬家了,他好不容易活了过来,可不想死了。

一时之间,闹腾的场面,安静了下来,都盯着白沫寒,王婉儿咬牙切齿的慢慢走向白沫寒,现在,她正愁找不到出气的呢!

“冢枂,我不是让你出来买东西吗?怎么跑这里来了。”这时,门前突然想起一冰冷的声音,众人看去,一身白衣、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看到沐风辰,白沫寒像是看见救星了一般,想也不想的就冲他跑去。

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白沫寒,沐风辰转身便要走,却被王婉儿仍出来的剑,给挡住。

“今日,你休想带他走。”王婉儿厉声而出。

“王小姐,你这样子纠缠我,我很苦恼的,虽然,我长得是英俊了些,可你也不能因为你夫君不娶你,就硬逼着我娶你啊!我这人,要求可是很高的。”白沫寒一副瞧不上王婉儿的神情,眉宇间该露出了几分为难的感觉。

握着剑的王婉儿,此时正被气得手直发抖,眼中的怒火更盛。

“这位想必就是药王谷谷主沐兄吧!”冢尘开口,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毕竟,江湖上的人,见过沐风辰的寥寥无几,只听说他闲少出谷,为人冷傲,从不多管闲事,可今日,却来摊着摊浑水。

见沐风辰脸色不变,没有要搭理他话的意思,冢尘接着开口,“沐兄不知,冢枂乃我冢家之人,今日,他闯下如此大祸,理应由我们带回惩罚。”

冢尘一番话,语气温和有礼,而且,句句都没有不妥之处,若是换作旁人,或许,还真的就让他将冢枂带走,只可惜,他对面的人,是不给任何人面子的沐风辰。

“是吗?倘若,我非要带他走呢?”沐风辰脸色不变,一脸严肃的开口询问。

这样子的场景,让白沫寒的眼眶,不知不觉的有些湿润,曾经,在凌轩殿内,他也同样的将他护在了身后,告诉天下人,他要带他走。

白沫寒心中暗问,“沐风辰,你当真将我忘了吗?可为什么你做的事情,还和以前一样。”

追不到金麟而返回来的墨之痕,面对这种场景,他的注意力,却不在沐风辰上,而是在他身后的冢枂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这个冢枂身上,有他所熟悉的那个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