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第2/3页)

江鸽子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俞东池,弄死一个族群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其实他就想造个压力空间,把这些人都圈入禁区。

他甚至都不想养活他们,他会给他们曾经佛偈艾利一样的土地,给他们一样的气候,然后给他们少量的只够生存的水源及可以耕种果腹的庄稼种子,这些人也应该学习靠着双手来养活自己了。

“先生们!先生们……我愿意贡献出我所有的财产,我愿意赎罪!真的,我赎罪!我有罪!我~我宣誓成为您的奴仆,请允许我侍奉您……”

那老妇耳聪目明,听到了一线生机之后,就趴在壁膜上大声的呼喊起来。

而随着她的呼喊,那山壁后面便涌出越来越多的人,他们也开始求饶,哀求,呼喊,通通都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一切来换取自己的生机。

俞东池面露讥讽的抬起头,他看着上空说:“知道么,我想这家伙是认识我的,可她假装不认识,还称呼我为先生?我相信她知道自己家族对我曾经有过的那些意思,然而人家就是不提这件事,呵~”

也不知道是讥讽自己,还是讥讽旁人,俞东池说完用拳头捶了一下身后的青石之后,他向着山腹就去了。

江鸽子问他:“你去哪儿?”

俞东池脚步停顿,扭头对江鸽子说:“您知道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谁么?”

不是我么?

江鸽子眉毛轻挑,斜眼看他。

俞东池赶紧解释:“不,不是您想的那些,我是指外面的事情,我的生活,我的财务状况,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最喜欢的那套玉石镇纸放在什么地方。”

他遗憾的一摊手:“我的财务大臣及我的管家比我自己更加了解我自己,他们甚至定期给我测量身体维生素状况,我缺什么维生素,就会在我的餐桌上看到相关的菜谱,所以那家伙也应该有这样的助手,您不必阅读她肮脏的思想,不用跟她多说一个字,免得她的恶臭冲击到您。”

他说完这话,就迈步走那边去了,没走几步,他身后悠悠的传来江鸽子声音:“你想说~其实你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呗。”

俞东池脚下发软,依旧没回头的坚强走入山腹。

等他身影消失,江鸽子便靠在他的靠的地方,默默的闭眼倾听起来。

棋子堡那边很乱,有人在呼喊地震,山塌了快跑什么的。

他找寻了一圈,才缓缓放松下来。

真好,没有儿童。

不知道过了多久,俞东池终于从山腹走出,身后还跌跌撞撞的跟了一串儿人。

看到江鸽子,他便用一种甚少使用到的雀跃语气说:“真是~难以想象的一个地方,这里比我想的要复杂的多。”

江鸽子有些惊愕,比起他这个三巷青年,俞东池是真的见多识广。

俞东池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到:“知道我看到什么了么?我真诚的感谢您,刚才踢的那两脚还有些分寸,不然您就毁了九州第一座重沓书院的劝学石雕壁画。”

他夸张的用手比划了一下:“他们从九州搬来三面墙,整整三面,一点都没有损坏的三面墙,最长的二十五米,最小的也有九米,这应该是现存最完整的前朝石雕艺术品了,您知道她拿这东西做什么么?”

江鸽子摇头。

俞东池更加夸张带讥讽的说:“她用来装饰她的走廊,哈~?我都不知道应该是要感谢她,还是表达点什么了……”

他无奈的连连摇头,表情却是很高兴的。

就好像是,地球老年代小朋友走在马路上捡到一分钱,恰巧遇到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恰好是班主任她老公那种好心情。

江鸽子都被他逗乐了。

就说:“这么喜欢?”

俞东池确定:“啊,喜欢!这个家族具有仓鼠满级技能,他们都不知道囤积了多少代东西了,那些东西堆了整整五个山穴……”

江鸽子打断他的大长篇:“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你们就没有发现?”

俞东池理直气壮的回答:“这跟我们没关系!重沓书院应该是九谦他家先祖造的。”

他说完掐着腰大力呼吸:“呼!真是修炼不够,您没看到~真是太多了,太多的艺术品了。”

他没有提及的是,在头顶依旧撕心裂肺哀求的那个老妇,她肆无忌惮享受的奢侈生活,是他的母亲羿瑾女皇都无法想象的。

她有一间不小的收藏室,里面满是太阳眼镜,这世上有的牌子,她都有。

江鸽子到是有些遗憾的:“所以这破山还不能损毁了?”

俞东池使劲点头:“当然!都搬回去。”他大手一挥:“都给咱搬回去!咱以后在北燕可以开办一个免费给人参观的博物馆,这里的东西不比世上任何一个皇家博物馆藏品少,这可都是好东西呢。”

这家伙真是一说艺术就难以言喻的兴奋。

当然,此中也许跟穷鬼发横财有着些许关系。

有多久没看到这人活跃如孩子一般的劲儿了。

江鸽子点头,语气里带着自己都不知道软和说:“成!这事儿交给我……”

宿营河岸,草地醒来的清晨,江吃饭从温暖干燥的帐篷里爬出来。

她先是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有着蓝色羽翎的鸟从她的头顶飞过,这鸟羽毛翠亮,声音婉转如短笛一样美妙。

看看天气,再看看小河湾清晨蒸腾的雾气,江吃饭的心情就无比的好。

看到隔壁紧闭的帐篷门,江吃饭就捂着心口,对着那边嘀咕了一句什么,其姿态就像供奉者,每天对她的神像进行一次祈祷一般。

她嘀咕完,这个勤快的姑娘就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开始了她的清晨生活。

她先是从昨晚的柴堆捡了足够的干柴,又找了一些干草,将干草点燃后,她从河边打来清澈的河水,架起一个军用锅煮了那么一大锅水。

趁着煮水的当口,这姑娘又提着一把□□进了河岸边的淤泥高草地带。

不断成群的鸟从草地里惊飞,不断有路都走不好的羚羊跌跌撞撞的从草丛里跑出……

绕河一周,江吃饭就满载而归。她的一只手用衣摆接了二十多枚大小不一的鸟蛋,另外一只手提着一只拧断脖子的仙鹤。

等到江鸽子迷迷糊糊的从帐篷里爬出来,已是上午八点多的功夫。俞东池肩膀上耷拉着毛尖,嘴边有一圈没洗干净的牙膏白沫儿。

他看到江鸽子便笑着说:“赶紧过来,你孝顺闺女大早上给你焚琴煮鹤了。”

江鸽子半个困乏哈欠被憋了回去,他看着篝火上被烤的周身金黄的大型禽鸟,语气有些惊的问:“你别告诉我,这是仙鹤。”

俞东池嘿嘿笑:“就是仙鹤。”

江鸽子嘴角抽动:“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