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第六个战五渣 :终战修真界 一起唱双簧

等到几人出了门, 就有弟子上前通报, 果然是那位虚夷老祖上门来踢馆。

掌门手里捏着对方独生子的魂魄, 再怎麽不想面对, 也得硬着头皮上, 只可恨手里的玉简还没来得及发出, 可是既然对方已经踢上门来, 也不是发出去的时机,万一被对方拦截,那乐子可就大了。

看着全门派的人几乎都惊动了, 掌门当下就催动灵力来了个地图喊话。

“来者是客,道君不如下来与我玄九一叙。”

好了,大家都忙大家的去吧, 这老不休的由我来对付。

虚夷老祖神色阴冷, 又往护山法阵上击出一掌,这才退开几米, 将手藏在袖中昂首俯瞰掌门, 冷笑道。“玄九老儿, 你这昆天宗的派头是越来越大了。”

“道友莫怪, 实在是如今滋事之人太多。不弄个护山大阵。我那些徒子徒孙便连修炼都没法清静。”

上门来滋事的虚夷老祖:“...”

掌门暂时关闭了护山大阵, 一抬头, 虚夷老祖已经落下了地,依旧是抬着下巴斜睨着他,神色不愉, “我儿可是在你这做客。”

明明就是看到儿子魂灯出了问题才过来找人, 看现在这意思,是打定让自己儿子夺舍重生了,所以才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王阳山魂灯已灭的事实。

“道友说笑了,门派中可未曾有谁邀请了贵公子前来做客,”吃准了对方不能当众说出真相,掌门笑眯眯邀请道,“想来贵公子也不过是年轻贪玩了一些,你不必太过担心,许久不见,不如我们入内一叙?”

虚夷老祖手指握紧又松开,终於还是维持住了高人风范,跟着他往议事厅走去。

李芝瑶刚刚从议事厅後门离开,绕了个弯重新来到门口,原本是想看能不能帮上掌门一些忙,比如将那玉简发出去,谁知她还只是刚刚靠近,那虚夷老祖看到是她,立刻扬手,掌中绚烂的火光凝结成火龙,以一种可怖的威势轰了过去!

谁都万万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这样发难!

李芝瑶下意识抬头,便见到迎面一团烈日撞来,夹带着恐怖的气焰,速度极快,躲无可躲!

这是要活活将她烧死!

李芝瑶瞳孔扩张,烈日在她眼瞳上烧出一片黑色,她甚至能闻到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几乎是在同时,她眼前的景物一阵变幻,再次恢复正常,眼前的人手中却又重新出现了一团火苗,以刚才同样的姿势将火球向自己丢来。

李芝瑶一时之间有些迷茫,这是又攻击了自己一次吗?那上一次自己是怎麽躲过的?

不对,这倒是像回到了一秒之前!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她催动掌上朱砂试图向後退开,却不知为何全身软绵绵的无力动弹,顿时心下暗道不好。

但思绪翻飞间,她的眼角瞄到站在一边抬起手的掌门,顿时放平了肩膀不再动作。

果然,掌门横眉立目挥出一掌,一道土金黄色的土墙立刻升起挡在了火龙之前,发出“轰”的一声。

两个法术相撞。火龙在土墙之上猛的炸开,在离李芝瑶不过三米的距离消弭於无形,翻滚的气浪将她的长发吹起。她却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仿若紮根於荒漠的白杉,便连眼睛都未眨一下,看着颇有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气度。

李芝瑶:一阵火光一阵金光,狗眼已闪瞎,眼前一片黑,容我先缓缓。

掌门缓缓垂下手,仿佛刚刚挡住了比自己高境界的修士的一击是十分轻松的事情,实则默默平复翻涌的气血,没事人似的笑着说道,“您这可不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是要对我昆天宗弟子出手不成。”

虚夷老祖眼神暗沉地看向李芝瑶,一副恨不得将他撕碎了嚼烂骨头吞咽进肚的模样,嘴上却说,“不过试试你这新收弟子的心性,如此看来,果然不同凡响。”

昆天宗掌门当了这麽久的掌门,什麽样的人没见过,但今天遇到了虚夷,也算是开了眼界。

在心里暗骂对方好不要脸越活越回去,面上还得笑得坦荡,“这是哪里的话?不如我们入内一叙,想来你这样着急着过来,定是有要事。”

“哼,”虚夷老祖又阴测测的看了李芝瑶一眼,李芝瑶一副淡定的模样,眼见这虚夷老祖跟着掌门走向议事厅。突然开口叫住了掌门,“掌门,不知刚刚我所说之事,您觉得如何?”

掌门有些不解地回头看她。

李芝瑶拱手,“采购的清单。”

掌门这才似乎恍然大悟一样拍了拍额头,“是了,幸好你提醒了我。”

说着,他就将那刚刚写完还没来得及发出的传讯玉符塞进一包灵石里丢给了李芝瑶,“拿给执事堂那老东西,你同他一起去,叫他莫要偷懒,该谈价便要谈价,再这样下去,门派也是揭不开锅了。”

李芝瑶接过玉符和灵石收进储物中,“是!”

说完,就带着那玉符一溜烟往下,看起来的确是去找执事长老了。

当然,说是下山采购,不过是找执事长老一起出山门,将这玉符并留影符一起递到坤元宗刑堂长老那里罢了。

此时也不知道这老祖知道了多少,但这玉符一定要赶紧寄出去,掌门此时不能做这件事,她便只能赶紧自己上,否则中途若是被拦下销毁,那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她刚刚那意思,不过就是给自己找了个由头,可以下山到人口密集的地方将这传讯符发出,而掌门也非常机智地理解了她的意思,将这话接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在虚夷老祖这元婴大能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那是相当的刺激了。

李芝瑶死死按住紧张的情绪,得到指令後一派淡定自若地告辞离开。

虚夷老祖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却被掌门非常殷勤地邀请进了议事厅,原本还觉得哪里不对劲,还在想着这不对劲到底从哪里来,却很快被这议事厅中另一种玄妙的感觉转移了注意力。

这或许是父子的血缘天性,虽然执事长老早已收拾了王阳山的魂魄和留影壁离开了议事堂,这厅中更是早已用洁净术清理了所有痕迹,但虚夷老祖还环视了一圈,还是觉察到了让他不舒服的感觉。

皱眉道,“我那不孝儿清康原来竟不在此?那不知贵派可有人曾见过他,实在是他今日外出便不见了踪影,让我这老父心中甚是忧虑。曾有人说他随着贵派几位弟子离开,不知掌门对此事可知?”

掌门在心里暗骂:你那儿子是个什麽德性心里还没点数吗?哪天走在路上被人砍了不是很正常的嘛!

刚刚消失不见,立刻找到我这里来,说你没鬼不心虚,谁信!

心里早就把对面这老不羞的骂了千百遍,但他身为掌门,嘴上却得客客气气地说,“道友您这是说的什麽话,晚辈之间有些交流那也是极为正常的,不过小一会儿不见,不用太过担心,没准便是得了什麽奇遇,一时半会儿没法联系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