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回(第2/2页)

莽夫即不会拆发髻,又碰不得金子,还半路让她自己拆,简直有病。

妙晴虽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但是那一片狼藉,很难想象是帝后二人做出来的事,她甚至不好形容,支支吾吾地问:“那……那套……”

“丢了。”秦砚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不愿再回想起那件百蝶裙的惨状。

今春新做的呢!

有些人笨手笨脚,之前还嫌弃她解绳结慢,他不也解不开直接硬扯开的吗!

妙晴想起有些被嘱托的还没说,温声说道:“娘娘,陛下说您今日宫宴的事他去处理了,让您好好歇息。”

这还有点像个人了,罪魁祸首就理应收拾残局。

不像昨晚忍不住了让他轻点,人还有理说已经很小心了。

怎么的?赖她娇气?

他倒是精力充沛,闹到了不知什么时辰。

反正是她睡下不久,康平就进来唤他,说是到了上早朝的时辰。

这人竟然立刻起身去上早朝了?

不愧是当皇帝的人啊,刚要完债,睡不到半个时辰起来就得上朝。

白日为西盉鞠躬尽瘁,晚间还要为皇嗣出卖体力。

不容易啊。

秦砚有时候都怀疑那张脸下到底是不是个人。

秦砚数落着沈旷的不是,但越数落昨晚的情景越发清晰,像是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在那一刻放纵。

但也就是一夜荒唐,她没想要更多,但心中烦闷不知从何而来。

秦砚拦着了正要告退的妙晴,“去问太医院问问今日的排班。”

“还有书架上第二行第五栏,有本叫《广山记》书帮本宫拿来。” 她吩咐道。

妙晴很快就办好了差事回来,秦砚从书里抽出三张纸递给妙晴,又对着太医院的日程对她说道:

“一会就去找杨太医开这个,然后等杨太医去给太妃请脉了,找赵太医开这个。”

“最后这张,找太医院的孙院判拿就可以。”

“记住,多开两份,不用煎,每一味分好拿回来。”

妙晴没问为什么,因为问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她很快就拿了药材回来,摆在秦砚面前,秦砚按照对着药方,挑出几味,让妙晴煎好。

熬出来的药汁漆黑泛苦,秦砚心想这纯属是给自己找罪受。

虽不是毒药穿肠,但喝下去温热的汤药也有些许凉意。

并非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方,只是一碗避子汤而已。